“狗东西，以为给钱就完事了？当爸爸的没一儿责任心。”樊老师依然气得不行，数落完老公才冷静来，问女儿：“路上车多吧？”

    乔初意看了窗外，车龙，比平时至少多了三倍：“嗯。”

    “你让师傅开慢，安全第一。”樊老师再三叮嘱，每个字都透着担心，“一定要注意安全知不知？你坐在后面吧？安全带也系上，别玩手机了。”

    “知了妈妈。”乔初意伸手去拉安全带，“那我先挂了，回家见。”

    樊老师：“好，妈妈在家等你。”

    乔初意系好安全带，在看不见尽的堵车龙中，困乏袭来，闭上睛睡了一觉。

    直到耳差被一声响震破。

    还没来得及清楚发生什么，接着，额撞到的东西，仿佛听到玻璃碎了，一阵短暂的麻木过后，疼痛丝丝缕缕地渗开……

    她看见视野中模糊的红，闻到烈的血腥气息。

    然后渐渐地，整个人沉黑暗。

    再次唤醒她的是医院里烈的消毒气味, 和樊枝看见女儿稍动的时急忙握上来的手，贴近的嗓音：“初一，觉怎么样啊？痛不痛？”

    乔初意低声叫了句：“妈妈。”

    睁开，视野模糊了一会儿, 才看清樊老师满脸担忧的模样。

    额像针刺一样, 她抬手要去摸，被樊枝握住：“乖, 刚上的药, 医生说不能碰。”

    想让她转移注意力，赶去拆床柜上的袋：“想不想吃儿东西？果零都买了, 对了，有你最喜的红豆糕。”

    乔初意眨睛：“想吃鸭。”

    “医生才嘱咐不能吃辣的。”樊老师拿一盒红豆糕, 一个苹果, “忍忍，等伤好了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