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敬飞：“那你们在一起过么？”

    净利落的短发，垂来还不到肩，他想起以前一把摸到后背，再顺势搂住她腰的觉，心一阵难言的酸涩。

    那一年，他如愿得到她，也还没失去她。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毯，然后将她从椅上抱起来，走向窗那排会客的小沙发。

    这是重逢以来第一次，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她。

    没有任何赘余的一间朴素办公室，连椅都是木的，女孩就这么枕着睡在电脑前。

    她个小，窝在里面很合适，似乎还觉得舒服，咕哝着稍微翻了个，嘴角弯起来。

    他们度过无数快乐的日，看过此生唯一的风景，有许多许多再也没办法重复的回忆。

    带着五分醉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靠近那扇无声呼唤着他的门。

    半晌，俞敬飞躺在台阶上，好像睡着了，他才哑着声，像烈酒心血：“从来没忘过。”

    脸颊瘦了，当年还有婴儿。

    周序霆把毯给她盖上，静静地看了许久。

    俞敬飞睛一亮：“青梅竹？”

    那时候他还充满希望，以为他们能走到最后，像誓言里说的那样永远不分开。

    把喝醉的小伙扛房间，他一个人待到漆黑的天际红光乍现，把边的酒瓶收了，看见院另一角，值班室门渗来的微弱光线。

    经过风沙的侵蚀，肤不再是弹可破的白皙，只不过她底好，比其他人要白一些。

    周序霆垂看着酒瓶上的浮雕logo，指尖缓慢地挲：“如果算我喜上她，应该至少有十五年了。”

    说完这些，俞敬飞抬手抹了抹角，着鼻笑：“哥，你呢？”

    “嗯。”周序霆拿起瓶盖，看见里面雕刻的日期，慢慢用掌心攥住，“2011年，是我这辈最幸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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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沉默的吞咽和凝重的神，已经给了一个无声确切的回答。

    闻着办公室特有的纸张油墨气味，那五分醉意好像突然就醒了。

    “在她那儿可能不算吧，小时候她不搭理我。”周序霆笑了笑，神却没怎么聚焦，“但我从小就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关系。”

    周序霆没有回话，拎着酒瓶，仰去一。

复读，我俩只能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南京，异地两年。再后来我说我要当兵，要来新疆，就分了。”

    “哥。”俞敬飞听到现在，心中有了数，轻叹一声，“你是不是还喜她？”

    敲了敲，没人应，他扭动门把手，轻轻一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