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漆黑，她独独看见他睛。

    气声低沉地落来：“喜有八块腹肌的？”

    乔初意手腕被他拉住，怔了怔：“你嘛？”

    “验货。”带着她的手碰到他衣角。

    乔初意用最大的力气挣扎起来：“你再耍氓我叫人了。”

    男人僵了，手指机械般地一截截松开。

    侧过靠在墙上，与她站成两互不扰的直角边，落寞的嗓音漆黑夜：“对不起。”

    乔初意平复着呼，听见他真诚的歉，低着“嗯”了声：“算了，不跟你计较。”

    屋里依旧漆黑，谁也没叫开灯，就这么藉着窗渗的月光看彼此。

    “我过来是要跟你说，这次我全想好了。”周序霆手揣兜里，“如果你考虑时颂，至少给我一次公平的机会。”

    乔初意撇过：“你非要这样吗？”

    男人没说话，她知，沉默就等于持。

    “周序霆，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用我多说，我以为你懂。”习惯了靠着门的弧度，她双手抱臂，微屈着抬看他，疏懒自然，平静得像老朋友聊天，“现在我有自己的事业，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都不会考虑离开这儿。但你总有一天要回北京的。”

    周序霆望着她勾了勾：“你在哪我在哪，大不了我也不回去。”

    这话听着像胡闹，她气笑了：“讲儿理行吗？”

    “当年我就是太讲理，才同意分开。”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顿地倾近。

    乔初意听见心擂鼓般的声音，随着他靠过来的气息，攥了双手：“你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去北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