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凌晨三的飞机上，她连睛都不敢眨。

    时颂说：“那也闭上休息一。”

    乔初意心一慌：“……是，我妈妈呢？”

    “嗯。”乔初意慢慢合上酸胀的睛。

    乔初意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躺着，面苍白还勉力对她笑着的妈妈，又忍一阵泪：“妈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悬着的心总算落来。

    樊枝睡了五六个小时，才醒过来。

    “那您父亲呢？”

    局里还有事，等乔初意到医院，乔正业就走了，反正樊枝也不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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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被刺伤，主任说需要手术，等家属签字。”医生问，“你现在在哪儿？”

    对面似乎没想到，沉默了：“这边还有其他亲人吗？况急，应该等不了太久。”

    乔初意发动车，手脚都在抖：“我在新疆。”

    短暂的寂静过后，她听见电话那模糊又熟悉的声音：“你好医生，我是杭州市刑警大队的乔正业，了解一事故经过和受害者信息。”

    乔初意呆呆望着闭的舷窗遮光板：“睡不着。”

    依旧是睡不着，她就这么闭着保持清醒，直到飞机降落在杭州，跟时颂完别，就打车去了二院。

    乔初意急得哭来：“你们不能先手术吗？我舅舅他们在乡，城也要两个小时。”

    乔初意默默握了手机：“离婚了。”

    虽然那边有爸爸签字，乔初意还是不敢耽搁，改签了最快的机票，赶回站里接完工作，请假回家。

    时颂陪她一起走的。

    “睡会儿吧。”时颂有担心地望着她，“回去之后可能会更忙，我怕你熬不住。”

    乔初意去年没回去，想着今年怎么着也得放个假，陪樊老师待几天。

    她提前去县城大市场买樊老师最吃的杏，正跟老板讨价还价，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亮，连忙接听：“妈——”

    “我，我上过来。”乔初意慌不择路地回跑，“我妈妈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说她上回家的喜讯，对面传来一陌生嗓音：“你是樊枝的女儿是吧？”

    端午节快到了，站里同事们又开始蠢蠢动，今年谁留值班，谁有幸回家团圆。

目光邃柔和，像满天星辰披在她上。

    对面的人嗓音低沉平和，却每一个字都像刀锋划在她心：“我这边是浙大二院急诊科，你妈妈受伤在抢救，你最快多久能赶过来？”

    路上乔正业告诉她，手术成功，脱离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