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安安静静的朋友圈，心想某人要了她微信就列表躺尸，看来真是不着急。

    面是一张照片，蓝天的草原，比那年十月在独库公路看到的空中草原更绿，也更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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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正业见多了这事，毫不留地打破这两人的痴心妄想：“你儿蓄意杀人这件事，我们全家不接受歉，不调解，会严格照法律途径。”

    “你放心。”乔正业回对樊枝说，“这件案我虽然回避，但会全程盯着，不准他们任何手脚。”

    印象中的父亲从来刚直不阿，以前在队也好，去了公安也好，从不会用这制服压人。

    “真的不能商量一吗？我儿还没满十八，他明年考啊……”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

    找主治医生聊了会儿，了解了解樊枝的况，对方说好好休养就没大碍，她才完全放心。

    周序霆：【草绿了。】

    “……嗯。”樊枝垂着，没看他，嗓音因为虚弱有嘶哑，“多谢。”

    乔初意目光在两人间溜了圈，脑里灵光一闪，借上厕所去了。

    “满十六就该负刑事责任了。”乔正业冷冷看着，面容严肃，“现在接受教育改造是为他好，你们也别想走什么歪门邪，否则我在市刑警大队，随时恭候。”

    “我们之间还用……”乔正业说一半，似乎才觉得不妥，抬手懊恼地揭帽。

    “什么杀人犯？我儿就是一时激动失手了，你这姑娘说话咋这难听？”女人满脸慌地看向樊枝，“樊老师，你女儿这格要不，以后难嫁去的。”

条命。”乔初意一步步过去，“你们到底是觉得万幸，还是遗憾你们家杀人犯没得逞啊？”

    “与其关心我女儿嫁不嫁得去，不如关心你儿要判几年。”威严的男声从门传来，鞋落在瓷砖上的沉稳声音，仿佛瞬间让她回到小时候，每天盼到爸爸回家时那份雀跃的心。

    周序霆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在忙什么。

    草木荣荣，万复苏的觉。

    这是第一次，为了保护她们，用警督的份威慑对方。

    乔初意勾着回复：【不忙吗？还有闲心看风景。】

    没想到这么巧，他名字忽然就飘到最上面。

    乔初意鼻酸了酸，握母亲的手。

    “我回杭州了，在二院。”她没瞒着他，“我妈被一个二学生用刀伤了，不过抢救及时，现在没有危险了。”

    女人还在哭啼乞求，男人看清形势，知没希望，拉着自家老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