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霆抬手轻轻捋着她脸颊边散落的发丝，听着腔里久久的震。

    那不仅是，还是灵魂的共鸣。

    他曾经希望她永远都像当初那个小姑娘，连转离开都是雀跃的，不见疾苦，不知忧虑。

    如今的她，却变成了令他心疼的样，拥有了他最不愿让她会的心境。

    但也很幸运。

    他们最终成为了同样的人，走上同一条路，永远不会再分扬镳。

    假期最后一天，周序霆带她去了烈士陵园。

    文瀚就葬在哪儿。

    几个月前还与她侃侃而谈过的小伙，就安静地躺在一方墓里，墓碑上的照片笑得和那时一样光又调，只不过这笑容是黑白的，再也没有彩和生机。

    “放心吧。”周序霆望着她通红的眶，“他家里收到了抚恤金，他爸妈的病，组织上也会负责到底。”

    “嗯。”乔初意了鼻，笑，“他跟我说，能遇到你们这些哥哥，他不后悔。”

    周序霆揽住她肩膀，带着安的力。

    只有活来的人会后悔。

    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不在，或者但凡他早一发现这边的动静，早一回来。

    是不是小就不用死。

    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所有昏暗的压抑的绪，都被尘封在心底的另一座坟墓里，永远不会宣之于。

    果然不周序霆所料, 借着这次十一假，双方家不仅顺利会师，吃了几顿饭，还把他俩的婚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彩礼和嫁妆商量好了, 日期定了, 酒店也订了，北京的房大概也挑好了地段, 就等回去挨个小区考察考察, 买来直接写小两名字。

    听那意思，他俩就是结婚当天个脸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