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濒死前都会现错觉，正常。”虞游扫了她一。

    许悠：“……”

    虞游看着她无言以对的神，间突然溢一声轻笑。他的相本来透着冷淡，泡在里时像个不可攀却又勾人的海妖，这一笑突然多了几分亲和，让许悠仿佛一从海里回到了人间。

    可惜他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又一转恢复淡漠，赤着的肩膀在海面上，仿佛被海镀上了一层珍珠表的鳞光，依然俊得没有人味儿。

    许悠清了清嗓，没有说你应该多笑这女主必备台词，只是等稍微恢复些力后放开了他的脖颈，像他一样放松漂浮在海面上。

    海面已经趋于平静，但灯塔似乎离他们更远了。

    暴风雨过后，月亮来了，弯弯的挂在天上，散发着幽幽清韵。虞游仰起，弯弯的月亮就这样映在了他的瞳孔里，就像映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我元宵节忘记吃汤圆了。”许悠突然开。

    虞游眸微动，没有说话。

    “其实我家那边更习惯吃元宵，但我不吃元宵，所以家里每年正月十五都是买汤圆，”许悠扭看向海妖一样漂亮的男人，“虞先生，你喜吃元宵还是汤圆？”

    “我没吃过元宵。”大约是因为现在的特殊况，虞游这次没有无视她。

    许悠：“其实好吃的，就是里面总放生，我不喜生，你喜生吗？”

    “还可以。”

    许悠：“那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的话，我让我爸寄一些手工元宵过来给你尝尝。”

    虞游对上她的视线，半晌才微微颔首：“好。”

    许悠笑了笑，突然觉有冷。

    他们能活着回去吗？许悠不知，但心存希望总是好的，说不定他们运气好，会等来一艘恰好经过的船呢？

    海里的月亮摇晃，虞游睛里的月亮也在摇晃。许悠默默搓了搓自己冷得发僵的胳膊，正想问问他要不要抱在一起取时，突然瞥见海面上漂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