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是谁过分？”许悠学着他的样冷笑一声，“天天板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你八百万一样。”

    “你本来……就欠我，你……”虞游难耐地昂起颌，脆弱的脖颈，“明明答应和我在一起，又要离开我。”

    许悠不客气地咬上去，果然听到他近似哽咽的痛哼。

    他的倏然绷，片刻后又松懈地靠在枕上，漂亮的双眸有些无神。许悠了几张纸巾手，盯着他的脸欣赏片刻，这才低声安抚：“没要离开你，我只是照自己的原计划行事而已，你也知我的格，如果不让我去，我可能会惦记一辈，真要是了，可能也就三分钟度，到时候不等你劝我，我就主动来海城了。”

    “真的？”缓过来的虞游声音沙哑。

    许悠笑笑，对待男朋友像对待甲方一样，睛都不眨一地画大饼：“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去机场的前一夜，许悠没有回酒店。

    虞游仿佛要耗尽最后一气力，最好是和她一起死在这床上。许悠双颤颤，凌晨四时跌跌撞撞冲浴室反锁房门，才让他勉答应不再折腾。

    重新抱在一起时，许悠困得睛都睁不开了，还在低声安他：“其实你不用张的，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

    “曾经有很多人类这样对我的族人说，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最后那些族人只能在海里，用沉船里的匕首结束生命。”虞游淡淡。

    许悠实在太困，没听见他后面的话，只是闭着睛笑了一声，将脸埋他的心：“我不会抛你。”

    “你最好是这样，”虞游静静看着天板，隐约能看到上面繁复的纹，那是他在一艘上世纪的沉船里看过的纹，他保险柜里的那把匕首上，也有相似的纹路，“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被抛弃后，只会懦弱地结束生命，而我会找到你，用匕首刺穿我们的心脏，然后一同沉海底。”

    “就像我的父母那样。”

    许悠了个梦，梦里虞游举着一把漂亮复古的匕首朝她笑，她被笑得心漾，快地朝他跑去，一秒那把匕首就现在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