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发现他突然不动了，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照片时，她心里也说不是什么滋味。

    “我以前觉得她是个不够聪明的倒霉，我一定会比她幸运，如今看来，我还不如她，至少她的人在与她结婚时，清楚地知她是什么，即便后来轨，前面也有将近二十年的恩时光。”虞游说这句话时，语气几乎没有半起伏。

    虞游与她对视良久，始终无法从她的睛里找到像以前那样的意，便默默别开了脸，却恰好看到书架上母亲的照片。

    昏倒前的记忆突然涌脑海，许悠倏然意识到在租房时，她就已经看到过他的睛。

    许悠嘴动了动，竟然有些说不话来。

    许悠抿了抿：“虞游……”

    她轻呼一气，尽可能保持冷静：“把一个正常人从一个城市带到另一个城市很不容易吧，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带我回来？你到底想什么？”

    “海里有一鱼，会每隔一段时间分一毒素，能让一切生陷沉睡，我习惯的会带一些在上，有需要的时候就会用。”虞游一步步靠近，影在昏黄的夜灯，只有一个模糊的廓。

    不是蓝的，许悠嘴有些发，半晌问了一句：“你知你在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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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万分之一真实的我，你就已经无法接受了？”虞游又问。

    许悠猛地回神，直觉告诉她，此刻的虞游很不对劲。

    “犯罪？”虞游俯与她对视，像在欣赏自己亲手锻造的艺术品，“那是你们人类的规矩，在我的海域，我的存在即规则。”

    虞游平静地看着她，湛蓝的睛少了一分淡漠，多了一分悲悯：“吓到你了？”

    “所以，我一个正常人，”后面三个字，她刻意加重了发音，“为什么会‘一直在睡’？”

    “你一直在睡，不记得也正常。”虞游知无不答。

    她突然愣住了，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可……那双睛那么蓝，就像是光的海洋，那样清晰又真实地存在。

    许悠怒气更盛，忍着脾气把灯打开，屋一瞬间恢复光明，她闭了闭睛，等再睁开睛时，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湛蓝的睛。

    “怎么会……”许悠低喃。

？”许悠心底生一怒意，但还是行忍住了，“你怎么带我回来的，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游方，”虞游角浮起一弧度，“当时我嫌酒会无聊，就偷偷跑海里晒月光，结果突然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姑娘站在船风。”

    一直以为第一次见面是在船上的许悠神微动：“原来你先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