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啊。”辰野抱着枕颠颠地要跟。

    “我自己去。”沈新柳直接拒绝。

    辰野只好不甘心地停。

    沈新柳拄着拐，慢吞吞地往外走，刚走辰野的房，外面早就熄灭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

    太还没升起的早晨，连空气里都渗着凉凉的汽，沈新柳意识回，恰好对上一双笑的睛。

    “你早回来啊，我给你早饭。”辰野代。

    就像之前的很多年，沈新柳沉默片刻，到底了。

    没想到还能得到回应的辰野顿时一脸惊喜，又一次蠢蠢动想要跟上，但接收到沈新柳制止的神后还是老实待着了。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装可怜，可就是能轻易勾起沈新柳的愧疚，沈新柳一直到走很远，脑海里仍然是他那双可怜兮兮的睛。

    独自一人在安静的山村里漫步，装饰得粉粉的拐杖敲击在石板路上时，时不时发清越的响声，沈新柳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山脚，再看亮着路灯的山村，竟然已经在后了。

    脚到底还伤着，走了这么远之后开始发抗议的疼痛，沈新柳随便找了块石坐，脑海里又一次浮现辰野的那双睛。

    还记得往后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她因为临时接到导师电话要去办公室帮忙，只能让辰野在堂等她一小时，结果就这短短一小时，辰野不仅跟人差打起来，还因为不会设置堂饮机温度伤了手。

    她从办公室来时，他就是那样漉漉地看着她，很可怜，她也很愧疚。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尽可能什么事都把他带在边，即便自己后来级、博硕连读，辰野则早早毕业，两个人依然形影不离。

    沈新柳现在回忆大学那几年，脑海里浮现最多的，就是辰野抱着书包坐在实验室角落里，昏昏睡等她课的样。

    她在知识的海洋里探究一切新鲜事时，他永远抱个书包等她，抱的还是她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