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挑开指腹，将血抹在夏千千额上，等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时，夏千千已经归于平静。

汉可怜，可怜诶！我的天呐……”

    他竟然犯困了。

    “宝宝对不起，妈妈生病了，控制不住绪，”她哽咽着忏悔，“妈妈不是故意要凶你，妈妈真的从来不后悔生你。”

    “我知的啊妈妈，”夏千千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耐心安，“我知你是我的，我一直都知的。”

    夜人静，只剩夏风一个尚且清醒，他垂着眸，一页一页地翻阅这段时间已经看过五六遍的漫画书，正看得神时，突然轻轻打了个哈欠。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验，夏风角愉悦扬起，正要关了灯像人类一样睡，突然注意到沙发上的小姑娘眉锁，嘴一动一动似乎在说什么。

    夏风淡定手：“安静真好。”

    “啊……”

    夏千千絮叨起来像一只聒噪的笛，咻咻咻一直说个不停，夏风见她神如常，直接打了个响指，一秒她就发不声音了。

    夏千千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妈妈了。

    夏风突然很不，非常不。

    哈欠。

    她勉发一个音节，着急地扒拉夏风。

    后来大一，她就很少梦见妈妈了，但每次梦到，也是十分不愉快的画面，妈妈好像总是不快乐，就算偶尔抱住她，也是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泪。

    今天她梦里的画面，也是妈妈在她肩膀上泪，夏千千低声安着，心里却一阵一阵地痛，直到妈妈的手无力垂，她才敢暴一丝痛苦的绪。

    夏风这才想起她不能说话的事，抬手打了个响指后，夏千千噎一声：“妈妈……”

    不能说话之后，人生的乐趣都少了一半，夏千千郁闷地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了过去。

    夏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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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风愣了愣，静默片刻后，终于察觉到的涩。

    记得妈妈刚离开的时候，她总是频繁地梦见妈妈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样，梦见妈妈带着恨意诅咒她和夏威都去死，每当这时候，她都会觉得特别委屈，想说爸爸轨关她什么事，她一直在努力一个乖女儿，可她什么也说不来，只能任由妈妈骂她。

    清醒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麻雀，这一刻脸苍白，无助地蜷成一团，在叫那声妈妈后，竟然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卧室里一片寂静，夏风盯着沙发上的人看了许久，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现在沙发旁。

    夏风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她那么小一只，缩在沙发上几乎要到看不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