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舞着铲，幻想自己在给柳时絮挖坑，尘土四溅，正挖得起劲，后传来脚步声。

    “，肚饿了么？”

    回过来，是小少年谢黎，他手里提着盒，微笑着朝她走来。

    楚涟月声谢，狼吞虎咽吃起来，菜还不错，有荤有素吃得很香，“你人真好！这饭真香！真不愧是柳府的厨，比我们衙门里的大锅饭好吃多了。”

    “喜就多吃些，不够我再给你拿。”

    楚涟月很是乐意地，一边吃着，一边与他闲谈：“我瞧你模样众，手又好，不像是苦命人家的孩，这般年纪，为何不去读书科举或建功立业，却甘愿留在柳大人边小厮？”

    谢黎扬起，目光清澈：“公他人很好，我的命是公救的，除非他赶我走，不然我就永远给他当小厮。”

    楚涟月啧了一声，直摇：“就他那样还算好？瞧瞧都把我折腾成什么样了？你被他了不少迷魂汤吧？”

    谢黎挠挠脑袋：“可是，公怕饿着，特意叫我来送饭。”

    “他哪里是怕我饿着？分明就是怕我饿了，耽误他查案。”

    吃饱饭，谢黎又陪她坐了会，很快便回去差了。

    日光渐渐西斜，柳家祖坟后是片山林，余晖穿过山林，影影绰绰，有风起时，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其间混着鸟鸣与虫。

    楚涟月不知自己挖了多久，依稀记得天上的明月升了又落，另一座坟还没挖好，她困极了，脑袋枕在胳膊上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她猛地从梦里醒来，发现两座坟已经挖好了，不远的亭里，柳时絮坐在里面喝茶，还有闲逸致的。

    “柳大人早，坟挖好了，请您过目。”

    “嗯。”

    “若没什么事，卑职就先回去当差了。”楚涟月缉礼退。

    “慢着。”柳时絮瞥了她掌心的泡，“方以秋一案，你也算证人，留来跟我查案，结案后另有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