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陷沉默，楚涟月又鼓起勇气问：“那个，你那幅画是要拿给谁么？”

    凌祈闭上：“有关任务的事我不能说，不如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我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衙门的小捕快，腰包空空，案难办。”

    “可有婚？喜什么样的小郎君？”

    “没，没想过这个问题，顺其自然喽。”

    凌祈睁，“爹娘没帮你相看么？”

    楚涟月：“我是楚家捡来的孩，爹爹不好，兄去了军营就没再回来。”

    “那你记得以前的事么？或者可有找过自己的亲人？”凌祈望向她。

    “不必找，我亲娘的坟就埋在城外，我每年都会去祭拜她。”

    “怎……怎么死的？”

    楚涟月鼻，“那时我不过五岁，印象里只记得娘亲带我去某个地方赶庙会，很闹的样，不知怎的，人群里冒几个面大汉要捉我们，我娘就带着我四躲藏，躲一间客栈里，她把我藏在床底，自己去引开追兵。我在床底哭了很久，累得睡着，直到被店小二发现，才从里面来。”

    “后来我就沿着大路走，走到城外，瞧见河边躺着个人，很像我娘的影，跑过去看，我娘上全是血，已经不会呼了。我便一直在她旁边守着，渴了就去河里喝，饿了就捡地上的东西吃，但我不敢走太远，害怕恶狗会来啃我娘的。再后来，衙门派人收尸，仵作看我可怜，帮我葬了娘亲，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楚家，成为他的女儿。”

    顿了顿，她又：“你见多识广，去的地方多，能不能打听一我娘有没有别的亲人？对了，我娘叫唐云，我们应该是从玉京来的。”

    凌祈沉默良久，低低应了声好。

    后半夜，月影婆娑，河静静淌。二人都没再说话，楚涟月很快便睡着了，凌祈独自望着夜沉思。

    楚涟月被抓走后，柳时絮派人把万吉当铺的老板叫到衙门回话。

    张掌柜心有戚戚地门，“不知柳大人找草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