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懵住：“什么袖箭？”

    楚涟月心中一沉，有不好的预，“柳大人说，到了要关，他会放袖箭……啊！他难是在骗我？”

    在这宛若天坑的山谷里，即便放信号，山外的人也瞧不见，所以柳大人压就是在骗人，难怪当她提想要看一袖箭时，他反应那么大。

    不自觉握拳，楚涟月很是生气，明明说好了要彼此信任，到来他还是把风险担在自己上，连这事也要骗她？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查案，这会儿他们早就发回玉京了，说到底也是她欠他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掉。

    谢黎望着忽然站起楚涟月，忙劝：“别生气，公肯定有办法的。”

    “我才没有生气。”楚涟月闷声：“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我死掉，他这个人……以前是什么样的？”

    谢黎先是愣了一瞬，难得正经：“从我认识公那天起，他便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不论什么都是安安静静，偶尔沈公来访，公才会多说几句话，在得知沈公的死讯，他也照常睡觉读书，彷佛跟个没事人一样，但只有我知，他整日在案桌前，盯着沈公的书信发呆。”

    “想让公对你彻底心，可能会有难，不过自来到鄞州城后，公的生活没那么闷了，倒是活泼不少，要知换作以前的他，甚至能半个月不说一句话。”

    楚涟月有而发：“原来他这么闷的吗？没个红颜知己什么的？不对，他这样的冷淡，喜他的姑娘应该会很倒霉吧？一会儿对你很好，一会儿又拒人千里之外。”

    谢黎扫了校场，脸瞬间变得张，“他怎么也来了？”

    楚涟月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认与主将谈的人，是鄞州节度使董靖，更糟糕的是，由于董靖的到来，主将开始往营帐的方向走，似乎打算提前结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