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收回搭在死人经脉上的手，一脸失望：“柳四哥，如今线索断了，接来该怎么办？”

    自赵正明被毒死后，京刑狱司已经清查过一回逆党，显然没什么用，永远有隐藏得更的人。

    笑容当即僵住，一瞬间楚涟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张问：“大……大人在说笑吧？人都死了报恩有什么用？”

    董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倏忽来一枚飞箭，从柳时絮旁掠过，直直穿过董靖的膛，事发突然，连离得最近的墨新都没能挡飞箭。

    “那个人是西越三皇卫玄对吧？你也是生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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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停住，董靖脸微变，用惊诧的目光盯着柳时絮，“你知的还不少，不过话已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了，卫公让我转告你，他很欣赏你，但你若再手他的事，一个消失的人就是你。”

    没爬几步，楚涟月一动不动，彻底没了声息。

    柳时絮转过来，刚要开，余光瞥见脚边的‘尸首’偷偷挠了手心，他轻咳一声，目光投向董靖，神变得严肃：“现在可以说了吧？朝中给你暗送钱粮的人究竟是谁？”

    沈澈反应也算快，目光立刻锁定牢房外的狱卒，但很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杀掉董靖后狱卒吞毒而亡。

   楚涟月先望了一柳时絮，见他神淡淡，捧着杯茶什么也不说，她随即扬起笑，摇摇同：“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气糊涂啦？求别人兴许还有可能听你的，我可是救过柳大人命的，他怎会恩将仇报呢？”

    见仇人死了，董靖有些神志不清，开始狂笑，以一副胜利者的吻：“告诉你又有何妨？自我京那刻起，你想找的人便已是个死人，那个人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我，放弃吧柳家小儿，贺朝气数将尽，你是斗不过那个人的，贺朝、西越、北周、南疆，整个九州将会由那个人来统领。”

    沈澈低声应了句是，抖袖中藏好的匕首，毫不留刺楚涟月腹间，鲜血涌而，腥味蔓延开来，楚涟月倒在地上，捂着腹艰难爬向柳时絮，中有血糊不清：“你、你好绝。”

    柳时絮放茶杯，从容起背对二人，轻声笑：“的确如此，我并非恩将仇报之人，但人死后也能报恩，阿澈动手吧。”

    柳时絮思忖片刻，没着急回沈澈的话，反而先瞅一仍躺地不起的楚涟月，“戏作完了，还不肯起来么？”

    方才那箭威慑的意味很明显，似乎再以这方式警告柳时絮，京城遍布着卫玄的线，不论柳时絮什么，都逃不过卫玄的。

    柳时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