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看来这个李易是后悔了。”

    柳时絮一遍翻阅诗集，一遍却：“未必，李易为尚书，每年从他手里经过的银钱少说也有几百万两，多少人想笼络他，甚至不惜算计他儿，只为拉他，但都没有如愿，想来是李易知，一旦迈去那步，便会成为受人利用的傀儡。”

    沈澈：“好狠毒的谋算，一个人不为财、名、利，三皇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收买他？”

    柳时絮注意到诗集上的时间有些不对劲，这一年多来，李易几乎每隔半月便会写一篇悼亡诗，写诗并不奇怪，但这日规律得令人诧异，与其说是悼亡诗，更像是记录册。

    最初的日期是去岁的二月初八，而最近一篇的日期却是在……今天？但李易昨夜就已经死了。

    沈澈讶然：“这就奇怪了，人都死了，谁会来替他写？若是李易自己写的，为何又要提前写？这时间有什么特殊义么？”

    柳时絮心里已有了决断，“李易的确是枉死的，诗集上的日期与借款账目的日期一致，也就是说，这是李易用来记录易的册，但昨晚他意料到自己即将死去，便临时留这条线索。”

    沈澈挠挠：“那他为何是枉死的？”

    柳时絮：“因为今天还有一桩易，倘若易人就是李易，三皇怎会派人灭？我想这个易人也许就是杀害李易的凶手，他投靠了三皇，每隔半月得想办法支走国库的银，从前是以朝臣的名义借款，但现在东窗事发，三皇那边又得急，他必定会铤而走险盗国库。”

    沈澈惊讶得张不开嘴，“盗国库？胆这般？但国库有重兵把守，都要搜，他如何搬得动那么多银？”

    柳时絮抬望一天，“这恐怕就得问问凶手本人了，从事发的那一刻开始，三皇就已经派人对国库手，阿澈，调动御林军需要圣上的手谕，只怕是来不及慢慢找，你先去禀报圣上，带人去国库里查，我在这边想办法找凶手。”

    “我即刻去办。”沈澈快步离去。

    柳时絮来到外院，彼时周朔的审问还未结束，而周朔边站着的，是原本已经离开的楚涟月，不知何故她又回到了李府，正在与周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