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分淡然用手接住面, 似乎对楚涟月其不意的举动见怪不怪，毕竟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再瞒着她的必要了。

    倒是楚涟月一脸震惊, 很难想象前人，就是那个平日对她照顾有加、教导提的总捕林叔,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林居然是生殿的人，并且十几年潜伏在鄞州衙门没过半破绽？

    “……林叔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祈替林解释：“林叔和我们的父母是旧友, 也是二十年前跟着卫玄来贺朝的西越人, 当年卫玄派人追杀我们之时，林叔恰巧不在, 也因此躲过卫玄的灭。”

    实际上, 当年几个年轻人陆续成家，先后有了相之人和孩，唯有林始终一人了无牵挂, 故而当其他几人想带着自己的家人逃开卫玄的掌控时，林还在没日没夜任务，不料路途中收到线报, 得知好友们亡的消息, 再赶回来却已为时已晚。

    楚涟月很快接受了林的真实份，心里有好多话想问, “那么, 巡查使沈青辞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调查不少线索, 好几次想要上报给衙门, 皆被林拦。

    林重新好面, 缓缓：“他的死的确和我有关，算算日, 将近有两年的时间了。沈青辞是个极聪明的人，刚来鄞州没几天就查到我的上，于是我便决定与他合作，暗中告诉他生殿的事，以及帮他收集鄞州节度使董靖私吞关税、招兵买、勾结外贼等多项罪证。”

    “但很可疑的是，沈青辞将这些罪证上朝廷，却没等来朝廷对董靖的发落，我想应该是被卫玄的探给拦了，后来我就从生殿偷来一副牧羊图，凭借那副图可以铲除潜伏在霍家军里的西越细作，把事闹大，却不想此事被卫玄发觉。”

    楚涟月恍然，“原来那幅牧羊图是你偷来的？我当时还在想，用来传递密信的画不应该在西越人手里么，为何又到了沈青辞手里，没想到是你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