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晌话，羊凉了，酒也冷了，雪愈愈大，楚涟月没再说什么，兀自转离开，落寞的影渐渐消失在雪里。

    楚涟月回来前，曾找青龙堂的兄弟要了一份详细的北周小公主喜好记录，发现这位备受的小公主，并不喜诗作赋这类文雅的玩意，反倒喜去冬季猎场狩猎，正好楚涟月也不会附庸风雅，从前也常常跟兄山打猎，兴许能以此为契机接近北周小公主。

    看着她这副神伤绝望的模样，柳时絮的心彷佛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他何尝不知她所受的委屈，但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甚至连句安的话也不能说，只能这般静静望着她。

    墨新捡起伞，替柳时絮撑好，“公，该回去了。”

    砰砰砰，她在谢黎门前敲了半天，谢黎打着哈欠开门，睡惺忪问：“怎么啦？”

    果然还是生起气来，办事更有劲，楚涟月回到客栈没多久，便已经想好接近北周小公主的对策。

    只盼今夜过后，她在生殿的路能好走一些。

摇，“柳大人莫非忘记了，当初是谁亲手把我送大牢？从前我那般信任你，可你却翻脸不认人，所以即便你给得再多，我也不会投奔你的。”

    “上次的事，我可以补偿你，也能帮你造一个新份。”

    谢黎愣了一瞬，原来她是为这事而来，他心虚：“喝茶，请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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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涟月先前所言，也是为了自保糊卫玄，但这最后一句，她的的确确是发自腑：“守护黎明苍生？柳大人是在说笑吧？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我曾经守护过的黎明苍生都盼着我死，光死还不够，还得是凌迟血枯而死，柳大人，若换作是你，还肯回去拯救黎明苍生吗？”

    柳时絮温和笑：“因为我知，你的本并不坏，你与卫玄不是一路人，我需要你，与我一起守护黎民苍生，才是正路。”

    正当他绞尽脑该怎么把话圆回来，楚涟月径直坐，兴奋开：“我知该如何接近北周小公主了！”

    柳时絮也知这附近有卫玄的线，所以先前那些话都是说给细作听的，而最后一句，他是认真说给楚涟月听的，知她机灵，如果有需要想联络他，定会避开卫玄的线。

    楚涟月古怪地看了柳时絮一：“柳大人何苦执着于拉拢我？”

    楚涟月二话没说，抬便往谢黎屋里闯，一旁的谢黎不自觉提起一气，难自己偷偷外的事被她发现了？唉，其实他也曾想过告诉真相，但公说她沉不住气，总把所有心思写在脸上，容易被卫玄看穿，所以他只好憋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