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彻底沉溺其中，帷帐悄然落。

    窗外雪停了，风却没停，猛烈的北风从窗来，拂帷帐，帐上的铜扣随着风摆动，院摇曳的灯光透过木窗，浮浮沉沉的光影铺了满室。

    半个时辰后，卫玄带着属来到了小院外，据跟踪的探说，楚涟月扛着柳时絮屋后就没再来。

    卫玄放缓脚步，刚走小院，隐约听到屋里传来木榻摇晃的咯吱声，卫玄一向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随即带着属又退小院，年轻人之间的事，等等也无妨。

    属们麻利搬来炭火、椅、案几，卫玄颇有闲逸致地在雪地里煮酒赏雪，喝几杯酒后，困意袭来，恍惚间瞧见一抹明黄的影爬上城楼翩翩起舞，若他没记错的话，那抹影已经好几日不曾到他梦中相见，有时候也怪想念的。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时辰，屋重新亮起灯，房门自而开，楚涟月穿整齐，不慌不忙从屋里来，看样想去后院打，在瞧见院外的卫玄后，神略显张，搁木桶，匆步走来。

    “殿、殿为何在此？”

    卫玄睁开，语气慵懒散漫，开门见山问：“听说柳时絮被你绑来了？”

    楚涟月听罢，立刻跪认错：“殿饶命，属并非有意欺瞒殿，其实在柳时絮将被行刑的前一晚，属便劫囚将他绑了来，因为属始终咽不那气，不想他死得太过轻松，请殿责罚。”

    卫玄没再说话，起朝屋走去，没过多久走房门，吩咐：“等柳时絮醒后，把他带来生殿见我。”

    卫玄离开后，楚涟月暗自松气，走屋，望着那满地被撕碎的衣袍，以及帏幔的那半截满是牙印的胳膊，好不容易平静来的心又开始砰砰。

    她尝过了，扭的瓜还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