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挥动着铁一样厚重的拳，朝楚涟月的脸直直砸，拳将落时，他蓦地停住手，痴痴呆呆喊了句：“云妹。”

    趁此机会楚涟月一脚踹翻千面，一手压住千面，另一只手想去够剑，但太远了摸不着，她只好在腰间摸索凌祈送给自己的匕首，不到万不得己，她不想让匕首沾伤鲜血。

    没等楚涟月摸匕首，千面凭着蛮力再一次掀翻楚涟月，占据了上风，这一次他已经看不清云妹的脸了。

    拳还没挥，千面被另一影推倒，穆衡不知何时肩上的匕首，以自己全的重量将匕首压千面膛，与此同时，穆衡的也被千面生生用拳贯穿。

    穆衡吐血沫，仍然用死死压住千面，即将涣散的目光望着楚涟月。

    他冲她笑了笑，鲜血瞬间涌了一地，他的声音有些糊不清：“你是个好孩，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我很庆幸你还活着……我这一生，权势皆是浮云，真心待我的弟弟也离我而去，我想赎罪，记住这个地址，去找一个人，也……许能帮到你。”

    说完这些话，穆衡彻底咽了气，他压着的千面也不再挣扎，一动不动，死一样的寂静笼罩在木屋附近。

    楚涟月一边抹着如雨线般的泪珠，一边拖着门外的尸首屋，理完所有痕迹，她摘千面的腰牌，捡起地上的人面，随后一把火将此地烧个净。

    完这些事，她神恍惚回到生殿自己的住所，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坐在门

    边一声不吭，屋传来脚步声，房门随即而开，她再也撑不住了，倒在柳时絮脚边。

    这一次, 楚涟月了一个极短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