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霸气十足，一脚踹倒程年，剑尖悬在程年脖颈间，怒：“臭小，我们究竟哪一得罪了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致我们于死地不可？”

    程年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既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是那双幽怨的眸落在柳时絮上，似乎有什么仇大恨。

    “无冤无仇？他杀了我师父，杀师之仇不共天！”

    楚涟月先瞅一边的柳时絮，不愧是从刑来的，面对别人无端的指控，他倒是沉得住气。

    只见他稍稍俯，与程年的视线平齐，俨然一副审问的神，“你认得我是谁？在何见过我？”

    这少年不知是毫无防备之心，还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索不再藏着掖着，将二人的恩怨悉数说。

    “去岁清明前夕，你带着一众面人闯我家，师父对你没有戒备，你却因与师父起了之争而将他杀害，当时我就趴在床底，虽没看清你的脸，却看到你腰间的玉牌，那玉牌的模样刻我脑海中，这辈都不会忘记！”

    听到这里，柳时絮直起，只淡淡了一句：“你认错仇人了。”

    程年有些傻，显然不明白柳时絮的意思，玉牌明明就在他腰间挂着，自己是不会认错的！不过现在静心来想想，此人的声音确实比那日他听见的仇敌的声音年轻许多，难不成很多人都有这玉牌？

    楚涟月见程年气势渐弱，便也撤回剑，解释：“小，用你的小脑袋瓜好好想一想，若真是他杀了你师父，今日怎会回到桃镇，还落你设的圈？”

    程年一脸恍惚，底气略有些不足：“也、也许是想回来看看我师父死没死透？”

    “拜托，那群家伙向来心狠手辣，你师父又不会武功，怎可能在他们手底活来？他们本没这个必要回来，除非……”

    除非程年上有千面想要的东西，不过最后一句话，楚涟月没有说。

    程年仍不死心，指着玉牌问柳时絮：“那你上的玉牌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