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零九个月，两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

    ——他还是想和她有以后。

    池塘的波光粼粼，倒映着不甚清晰的婆娑树影。

    男人轻轻拭去女孩的泪，大掌覆在她的：“你只需要回答我，还喜我吗？”

    “一也好。”

    时云舒低垂着，心中五味杂陈。

    六年前的事他们都有错，或许是她不曾留意的一桩桩一件件将他的心理防线压垮，所以他斩断了这段。

    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她，未必会比他得更好。

    至此，她原谅了他提分手的事，只是就像江爷爷一样，她的心里也有一坎。

    当初骄傲的少年学会了低，但她还是如

    当年一样冷淡，自认承受不起他沉重的。

    她不想再经历一遍分手的痛苦了。

    “我们就停在这里吧。”她狠了狠心，闭上，线如断珠般，控制不住间的哽咽，“我承认对你还有，但仅仅停留在喜，或许我这辈都不会上你，我怕再次伤害你。”

    男人的桃愉快地轻弯了，似乎只听见了“对他还有”这句话。

    “这就够了。”大掌在她发挲了几，他一改从前的漫不经心，徐徐开，“你不用有压力，我既然决定了要重新追，就承受得起任何结果。”

    “我们之间有一个人低就够了，所以——”

    “小病秧，抬起来，看着我的睛。”

    他音清，循循诱导着时云舒抬望向他，那双睛眸沉，宛如一汪潭。

    她听见他说：

    “你慢，我慢慢捂；你不愿意接受我，我就多追几年；你喜也好，不喜也罢，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该知你的经历就注定了你不会依赖任何人，没能让你学会我，是我得不好，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