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神、佛：……

    山野的妇人骂起来跟连珠炮似的，吃瓜群众纷纷惊叹。

    当着母亲的面说儿是邪祟，换作谁都不能忍，尤其慕晚萤边骂还边哭诉自己死了丈夫，好不容易把儿养大，于是大伙儿安抚的安抚，劝的劝，还有陪着一起骂的。

    凤起语的邪祟言论彻底没人搭理了。

    玄宗门少主虽受伤，也不至于被扇掌而不反抗，刚才分明有一大的威压故意将他定在原地，这会儿威压稍减，凤起语咽不这气，骂：“哪里来的唔唔唔——！”

    这一回竟连话都说不了，凤起语又惊又怒时，见沈凌夕冷冰冰地盯着自己，忽然间打了个寒颤。

    凤少主生狡诈，先前一咬定今晚准备为民除害，可惜没经验，第一次使用聚魂棺就了意外，才引发后来的误会。

    他把自己说得比窦娥还冤，众人纷纷看向沈凌夕。

    这人一看就是仙盟的仙君，却到现在都一言不发。

    沈凌夕见众人全都盯着自己看，想不吱声都没办法了，但他并没有什么好法审讯，便淡声对凤起语说：“你是认罪，还是伏诛？”

    这话说得稀松平常，好像不哪回答他都无所谓。

    凤起语还要狡辩，却突然就跟被木堵住咙似的，说不话。

    半晌，他哭丧着脸，声音细如蚊蚋：“认、认罪……”

    但估计是碎尸万段带来的冲击太大，刚才还词夺理的玄宗门少主，就……就这么审完了？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简单暴的审讯方式，全风中凌。

    只有慕渊知沈凌夕的德行——认不认，不认就杀。

    机会总是留给见风使舵的人的，如此说来，凤起语还算识时务。

    大周邪祟横行，江南一带最太平也最富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