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叶芽单纯好哄，裴青野心想，不像某位恶之主，每一回都哄得令人殚竭虑。

    失去的痛苦像残酷的电，不断鞭笞着裴青野的神经，他到心脏一阵绞痛，抱着小侣的手臂也更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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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侣想了很久，弱弱：“……有。”

    裴青野轻拍他的背，底浮现?一丝担忧之：分明已经切断了他和薄之间的记忆联系，但不知?怎么回事?，叶芽看?到的灭世景象越来越多。

    确实，现在况远远谈不上走投无路，只是前路未卜，局势依然扑朔迷离，就连以智计闻名三?界的裴青野也猜不透心的一步棋——比人皇投诚更好的选择究竟是什么？

    房间里满明灯，叶芽?温的灯火之中，魂魄仍像是被黑暗挟裹着，他漆黑的瞳仁空的，仿佛不见天日。

    裴青野想了想，故作轻松：“别说你了，整个仙盟都被蒙在鼓里，包括我夫，听?完心里有没有平衡一？”

    他很想说什么安对方——比如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是薄宗主专门编?来吓唬你的；又比如梦境是相?反的，大家现在不都全?须全?尾地?好好活着？

    化境半神都不知?实，会显得自己没那么傻。

    他会不会怪我没能赶到？为什么偏偏就迟来了一步？

    裴青野简直束手无策了，见状无奈：“这次又是什么伤心事?？”

    如今这一缕半神之力被他三?番五次拿来挡灾，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

    有一件事?，逍遥散仙从前跟本不敢细想：叶芽那么怕疼，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叶芽啜泣：“你分明是有意接近我的，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

况再熟悉不过——这是被魇缠上了。

    拉踩完尊后，他继续试图开解：“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从‘源’上解决了麻烦，只是现在还有些?存量麻烦追了回来。”

    临渊榭惨案发生以后，裴青野也有很一段时间无法睡，那时他还只是一名筑基弟，本没修炼到可以不睡觉的程度，看?熬得形销骨立，沈琢炼化了一缕半神灵力，附在折扇中，专门用来压制他的梦魇。

    他抱着小侣，狼狈地?亲了亲他的额。

    他该不会已经知?自己死?于灭世之战了？

    但裴青野最终什么都没说。

    叶芽的泪又大颗大颗往掉。

    叶芽哭了会儿，积压腔的窒息总算有所缓解，很快地?，他又开始望着虚空中的某一怔怔发呆，呼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消瘦了很多，都变尖了，未整理?的衣袍散着，?凸?的锁骨。

    照方院的说法，这叫创伤后应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