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事，陈冬宜不开，她也没有立场问。犹豫了会儿，她抬起另一只手：“我拿了冰袋，敷脸吧。”

    冰袋覆上去的时候，陈冬宜了气：“……冰。”

    “得先消，忍一忍。”江枝帮她固定好冰袋，说：“手好狠，他……他经常打你吗？”

    陈冬宜嗯了一声。

    “这都是轻的了。”陈冬宜垂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我都忘了他要回来了，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江枝的睛微微瞪大：“我没听错吧？陈冬宜在跟我歉？”

    陈冬宜听她语气里的揶揄，当耍赖：“不是，是江枝在跟陈冬宜歉。”

    江枝白她：“玩什么文字游戏。”

    “不过你放心，只要有外人在他会演个好父亲。”陈冬宜说：“尽量别跟他单独相，也不用给他好脸，要不是我妈……”

    话说一半，陈冬宜却住了嘴，她轻声说：“还是早换回来吧。”

    她不想说，江枝也不她，看到桌上摊开的日记本，她转移话题：“你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啊？”

    陈冬宜摇了摇：“没有。”

    她抬了抬：“都是编来给他看的，你也可以随便看，不是我的日记。”

    “编给他看？为什么要编给他看？”

    陈冬宜不答反问：“班大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会搞错了吧？别用这么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江枝问：“我可怜你了吗？”

    陈冬宜轻眨了左：“觉一秒就会把我搂在怀里说让我叫妈咪了呢。”

    “……不识好歹！”江枝把冰袋往她脸上一怼：“你这人就不能对你太好。我去客房睡，你自己待着吧！”

    说完转就走。

    客房就在陈冬宜房间的隔，也是个带独立卫浴的房间，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江枝也是真的累了，但她动作向来慢，洗完澡已经将近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