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们现在是学生，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但是既然已经在思考了要为什么而学，那不如好好思考一，答案会自然而然地来的。”

    又补充：“对我没意义，对他们有。”

    江母：“你觉得这有意义吗？”

    江母太温柔了，她只知跟陈先争锋相对，在这样的关系里更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为主，冷不丁遇到江母这样的，她没有应对的方式。

    陈冬宜的语气低落，信扯着无心学习的原因，扯着扯着也带了几分真：“……不知学习的意义是什么，我好像也没有非要完成的梦想和想的职业，比起大家都是有目标的活着，我的努力好像一文不值。”

    混地嗯了一声。

    临睡前江母给她送，宽她不想学可以先不学，如果需要她给老师请假的话她现在就打电话，末了还小声说：“那一条街都是我们家的，收租也够养活你，不想学习不想上大学咱就不上。”

    以江枝的份，说自己的问题。

    她低着看自己的鞋尖，心的酸涩在这些坦诚里放大，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跟江母说这些。

    江母却以为她是在思考，也没有再追着说去。

    心想江枝还怪幸福的，不怎么样都有人无条件地她。

    空气突然安静了来。三人一狗走有雾路，许是照顾女儿低落的心，江母特意选了条小巷，七拐八拐地居然也能到家。

    “每个人存在的意义都是不同的，也可能完全没有意义，去寻找意义本就是个悖论。”江母伸手摸了摸陈冬宜的脑袋：“不过我们枝枝真的让妈妈刮目相看，能思考这些，让妈妈很惊喜。”

    陈冬宜摇摇。

    江枝说过，她父母得严，小时候没少挨打，自己这样一番剖析，很难不被斥责……斥责就斥责吧，温的亲关系她不擅理，斥责怒骂她反而更习惯些。

    “不是什么都有意义的，”江母终于开，“枝枝，你看这些在忙碌的人她们这些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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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冬宜想着事，心里的郁闷却在一变少。

地把小狗牵走，默默地跟在两人的后面。

    陈冬宜恍神了片刻。

    陈冬宜嗯了一声。

    陈冬宜想了想：“养家糊？”

    陈冬宜眶一酸，她飞快地低喝了。

    她们拐了个弯，有雾路上的闹扑面而来，游人踏过青石板，河对岸的评弹低婉幽远，正在弹唱着遥远某年某月的风韵事。

    影拉得很，过了路灯又变短，周而复始。

    她静静地等着暴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