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宜嗯了一声：“你知吗班，在土耳其待的两个月里，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坐气球，有一天，我在空中飘了两个小时。”

    江枝笑：“你是小王啊。”

    “啧，跟你们文化人讲话就是没意思！”陈冬宜站直：“我之前跟方说的时候，她只会说哇老大你好厉害。”

    江枝没顺着她的话，反而问：“所以那一天，你很难过吧？”

    陈冬宜脸上的笑僵住，好一会儿，她才微微叹了气：“我就说不喜跟文化人讲话吧。”

    江枝问：“是吗？”

    “对啊。”陈冬宜仰着看那一寸天光，好像又回到了土耳其的十一月，她的声音低来:“那天我过生日。”

    她见江枝的目光变了，语气又故作轻松：“好了班，这是我人生中的一疤，少碰它。”

    江枝移开目光：“少装非主。”

    陈冬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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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觉得曾经陈冬宜一个人坐气球太可怜，所以即使恐，还是陪陈冬宜坐满了两个小时，看到最后恐惧降低，她甚至还在上面看起书来了。

    陈冬宜调侃她：“要不是我知你是好学生，谁看都觉得你在装x。”

    江枝不理她。

    看了时间：“现在回去上晚自习还来得及。”

    陈冬宜双手兜，往上扬哨：“我要回家睡觉。”

    “也可以，”江枝居然没反对，陈冬宜还在惊讶，一句话就让她回到现实：“你的试卷都在我这，回家我给你讲错题。”

    陈冬宜挣扎：“我困。”

    江枝不为所动：“讲完再睡。”

    为了拖延时间，回去是坐的公车，公车在空旷的路上摇摇晃晃，行使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晃到有雾路，陈冬宜本来还想装迷路，江枝对这多熟，从哪里都能找到回家的路，还顺便在桥买了俩烧饼给她当晚饭。

    “晚上就吃这个啊？”陈冬宜抗议：“又不让我睡觉又不让我吃饱，我还怎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