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曦拿着学校办的校报纸刊过来，轻轻了一睡在更靠门那张床上的季薄雨，玩笑说：“你们两个今天怎么都这么蔫，嘛去了？没上课啊？”

    林知微：“就是上课了，才犯困……”

    季薄雨跟着说：“就是上课了，才阻止犯困……”

    方曦要被她俩笑死了。

    她自己笑了好一会儿，再一抬发现，两个人一起睡着了。

    方曦给她们拉了拉薄被，看着她们困倦的睡颜，不自禁，又笑了一。

    午时，林知微的况更加严重了。

    一旦陷负面绪，就像龙卷风的开始。

    她握着一签字笔，无意识地在笔记本上画圈，画来的东西奇形怪状，没有规则，一团麻似的，又像怪纠缠的利爪。

    她侧着肩膀不让季薄雨看见，等到课的时候，就又收起来，心里在想什么随着被藏起来的笔记本一起无影无踪。

    她以为自己能好好上学，但学校里学生谈的声音，老师言语间的谆谆教导，亦或者季薄雨和同学的谈话，都变成扎人的碎片涌她的脑海。

    过多的信息让她很不适。

    季薄雨觉了她的不对劲。

    她想找她说话，但课时找林知微林知微要睡觉，上课时将写的纸条推向林知微，她看了一，只写了五个字：

    小雨，对不起。

    季薄雨看着对不起这三个字，知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病了。

    季薄雨说了句没关系，在这节课时给两个人请了假。

    她背好书包，把林知微今天带来的笔和本从她手中抢走，自己的双肩包里，拉着略微挣扎一但没挣扎成功的林知微向外走，给齐止打电话。

    “齐止，你能来接我们吗？不太舒服，我觉得她还是回家比较好。”

    林知微不知自己该说拒绝还是沉默。

    她最终选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