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结束，曲竹和江越收拾书包。

    余三人异同声：“没错。”

    曲竹：“……”

    江越攥住圆笔：“你说晚了，我已经近视了。”

    曲竹抄起手边卷砸她！

    曲竹：“……认识你们真是我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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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江两人挥别季林，曲竹坐在后车坐上，说：“越越，觉我话说大了。”

    “劳逸结合懂不懂，就像你，整天盯着你那电脑屏幕，迟早近视。”

    江越：“怎么了，学了三个小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所以挫败了？”

    季薄雨：“一天学十个小时啊，现在已经六了，学到九也才三个小时，开始吧。”

    林知微抱着季薄雨歪倒在地毯上，一低，躲过了鸽翅膀般纷飞的卷，抬起第一件事就是略她两。

    王妈端来一盘应季果，颜鲜艳，以为她们吵起来了，走到近才发现不是，笑呵呵地说，都考个好大学啊。

    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撺掇这个词，明明这边不怎么这么说。

    “岂止是挫败，简直快到了要放弃的地步，”曲竹恍恍惚惚地说，“怪不得有人喜当鸵鸟，喜被蒙在鼓里……好想回到三个小时前我一无所知的样……知自己这么多没学我是真的只剩害怕了……”

    来时不到六，走时刚过九。

    “我等着，请羞辱我。”

    林知微：“曲竹要是想考，得从现在开始一天学至少十个小时。”

    “林知微你等着，我非考个五六百分的！”

    曲竹和江越的家离市中心近一些，越向走，周围模糊的喧闹声越响，而车厢安静开车的三人则更安静。

    季薄雨：“谢谢王阿姨。”

    季薄雨把自己从林知微胳膊里扒拉来：“开始吧。”

    林知微挑挑眉。

    “除了运动，我还是第一次有别的目标，怕自己不好的，我是真不擅学习。”

    曲竹：“什么开始吧？”

    江越：“嗯，我会的。”

    曲竹还在说小可怜，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那哪是把人当人啊，简直是把人当牲畜，没事，现在你在这了，三我们好好玩。

    曲竹嘿了一声。她和任何人都能拌起嘴来，熟得很快，拿起一笔敲江越的脑门。

    江越接过话茬，说三了还好好玩，小雨要考个好大学的，你别撺掇她。

    江越：“慢慢来，还有一年呢。”

    曲竹看向车窗外向后不断动的绿化带和路灯，不知在想什么。

。

    曲竹：“我也想。”

    许久，安静的车厢才响起曲竹带着迷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