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们都忙的。”

    兴许是看在柳墨面上，张俪没有为难她。

    慕与潇想到来的路上，谈到张俪，柳墨的评价。

    “这个人格不好，但也不坏，又很会看人脸。她跟柳国刚结婚那几年，对我不错。嘉云有的，我都有。妈妈去世以后，我确实一度从她那里受过类似母亲一样细腻的。”

    但是嘉云走后，就都变了。

    张俪不能接受，不幸溺的那个女孩，是自己的亲女儿，而不是柳墨。

    这想法很自私，但人心就是有幽暗的一面，尤其面对生死，谁还能把大义摆在心。

    张俪不光这么想，还对柳墨说来了。

    尽那是绪极度崩溃的一句喃喃问话，尽只那么一句那么一次。

    但是柳墨再也不能忘掉了。

    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除当事人外就是慕与潇。

    那时候，很多个瞬间，柳墨自己也在想，如果一定要有悲剧发生，为什么离开的是嘉云，不是自己。

    显然在乎嘉云的人更多，葬礼上，连慕与潇妈妈都哭了。

    柳墨确信，如果自己离开，慕与潇的亲戚们都不至于哭。

    除了慕与潇。

    慕与潇告诉她，嘉云的离开是意外，意外的意思就是不以人的意志安排。

    别人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

    ——“但你是死是活对我很重要。”

    慕与潇说。

    常言，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老张家传统节目，表演。

    张俪开始拍视频了，每个人的脸都清晰境。

    慕与潇跟柳墨开制止，但是没影响张俪手快发去。

    [看看是谁来吃饭了？]

    好在慕与潇早有准备，知她会来这一手，已经提前跟张萍女士沟通过。

    理由也很冠冕堂皇，采访柳墨的必要环节，领导今早才布置来，本来工作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