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有人吐掉嘴里的瓜后，又悠然补充：“这一个月过去，她也没有额外杀人。倒是曾经作威作福的那些人，关起门来过日，老实得不行，倒是给了我们息机会。不然的话，现在茶坊里哪里有人听你的谈阔论？”

    “你们……见识短浅，我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韩归眠听到这些话，应当是非常难受的。

    不然也不会只听了一会儿，便捂着耳朵，匆忙离开茶坊。

    似乎再听去，能够要了她的命。

    而柏凝，看着茶坊里嬉笑的众人，沉默良久之后，也追着韩归眠离开。

    脚步轻快，视线幽。

    心毫无波澜。

    她或许应该喜，自己终于不是一黑锅，而有正面评价。

    可是，当这一切真正发生之时，柏凝却乎意料的冷静。

    她活着，自然能够听见许多好听的话。

    可是她听见的，是否是真心话呢？

    柏凝不确定。

    也不在意。

    若过多在意他人的看法，自己还是自己么？

    柏凝沉默地跟着紫袍人离开，看着她怒气冲冲地跑远，跑到河边，左右无人的时候，这才摘兜帽，不悦地瞪着来时方向。

    “蠢货！全是蠢货！”

    她愤怒地踢着草，将草踢倒后，又愤似的，恶狠狠踩了几脚。

    “气死我了，天底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明明就是哥哥和其他人，一直忙前忙后，保护他们的安全。现在柏凝不过是少杀了几个人而已，他们就这么夸，这还有王法吗？”

    她越说越生气，而后，又踩了脚的草好几脚。

    将本来迎风招展的小草，踩泥里面。

    就算是她的脚移开，小草也无法再立起来。

    “一定是的离间计，不行，我要告诉哥哥，让他们早早预防，”

    说到这里，韩归眠伸手向腰间，不一会儿，摸腰间葫芦。

    她将葫芦摇了摇，而后扒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