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一刻，也不曾将注意力，放在栖枝的上。

    只见得在不远的树枝上，鸟窝安静别着。

    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赎罪心态。

    “如果不问魂，会如何？”

    一瞬，鸟轰然坠。

    哦。

    甚至于在清源宗那几个该死的老东西自爆之时，也不曾想过，若是半月山庄的一切毁了，栖枝会有多么难过。

    却在这时候，飞过来一只小小的鸟，它先是绕着鸟窝，转了好几圈，确保周围没有其他鸟以后，这才慢悠悠靠近，窸窸窣窣的，不多时，一个鸟便被拱到鸟窝旁边。

    她只是愤怒。

    原来是九死一生和十死无生的差别。

    她走在空旷华丽的院里面，看着今夜月，也是好到不行。

    如此刺，叫人生厌。

    柏凝的视线，从凌昭的脸上，挪到了栖枝的脸上。

    一白发，几乎和寒冰白玉床合。

    月亮这么好看有什么用？

    “要是栖枝如此轻易便死了，我会瞧不起她的。”

    她离开房间。

地看着凌昭，思考沉默许久后，方才问。

    “问吧。”

    她只是拿起剑，想要去对抗。

    这么多年来，她经历了什么，仔细想来，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柏凝松了一气。

    “药石无医，栖枝前辈离开，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而溜鸟窝的鸟，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喜喜地拍了拍翅膀，施施然离开。

    可真正对自己有恩之人，却受尽冷待。

    ……亏她还自诩从心、自诩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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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带着东西回来的韩归眠，肩而过。

    她的声音沉静，不再有少女的惊讶和咋咋呼呼。

    她转过，背对着栖枝，也背对着凌昭，轻声说。

    “这是杜鹃鸟。”

    明明在之前，她和自己一起现在鸣涧的时候，还不是这般模样。

    她狼狈地移开视线，在她复活后到现在为止，她终于受到了刻的罪恶。

    却不知保护自己后的人。

    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说罢，便匆忙离去。

    柏凝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栖枝。

    脸颊凹陷，皱纹像是刀一样，刻在她的脸上。

    “有消息了，再告诉我。”

    柏凝收回视线，又将注意力投至一旁。

    形瘦削，哪怕给她盖了被，也能看见她凸起的骨。

    韩归眠的声音，突然在夜之中响起。

    柏凝生了逃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