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好日？”

    “端午节。”月息贴心地为柏凝剥了一个粽，又大又甜的枣，已经化糖，粘在糯米上，叫白白胖胖的糯米，也染上枣糖浆。

    她笑着，将粽递给柏凝，“人间佳节，来，尝尝，好不好吃。”

    “有粘牙。”柏凝接过粽后，轻声：“既然是人间佳节的话，要不要去凡间集市玩玩？”

    “栖枝不在门外守着吗？”月息问。

    “在吧？”柏凝不太确定：“我待会儿去把她引开就行。”

    月息笑起来：“好。”

    柏凝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将栖枝引到其他地方，还顺手送几个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甜的枣粽。

    月息和羽梨，便趁着这个空隙，悄悄从鸾鹤谷里面溜来，在山脚，等着柏凝。

    柏凝与他们会和之后，三人在集市里面玩了许久。

    等到将近凌晨，这才回到鸾鹤谷中。

    远远地，柏凝便瞧见一抹孤寂影，悬空在悬崖间的锁链上。

    皓月当空，照亮了她黑袍上的纹。

    千山褪，万鸟尽散。

    柏凝三人尽兴而归，却和她迎面撞上。

    “无人，酒无人劝，醉也无人。”

    月息看着栖枝的影，一也不避讳，冷冷淡淡地，将这句话说。

    而后……一晚上的好心，最后只剩和栖枝不停过招。

    那天的栖枝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控傀儡攻击的时候，一也不留。

    震得柏凝虎发麻，好几次剑偏着过栖枝的，差就将对方斩于剑。

    当然，自己也没讨到好。

    就那次后，柏凝在鸾鹤谷里老实了很久。

    而栖枝，也很久都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

    “无人，酒无人劝，醉也无人。”

    柏凝望着满天繁星，脑海中的画面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栖枝一黑袍，孤醉在家冢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