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此之前，她虽然有过疑惑、有过猜测, 但也仅仅是疑惑和猜测。

    她从来不认为、也不敢认为，栖枝的衰弱和苍老, 与自己有关。

    甚至在柏凝刚复活的时候, 她还觉得, 是因为栖枝实在是太弱, 所以选择不计前嫌, 把自己这个死对炼制成傀儡, 来贴保护她。

    谁曾想，完全错了。

    不是栖枝太弱，所以将柏凝炼制成傀儡。

    而是因为她将柏凝炼制成傀儡, 所以现如今, 如此弱！

    可是, 怎么可能？

    栖枝和自己, 不是死对吗？

    她一直帮着月息, 阻拦栖枝报灭门之仇, 甚至于有事无事, 两人还得手几招。

    在自己手上, 栖枝从未讨到好。

    可现如今，古柏却突然告诉自己, 一切不像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栖枝救了她。

    用自己的生命、灵力甚至于是来生！

    灵力, 对于修真之人无比珍贵的灵力。

    居然被栖枝毫不犹豫地舍弃。

    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

    如果这么的是月息、是韩绛蟾、是羽梨，柏凝都不会如此惊讶。

    可偏偏是栖枝。

    为什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柏凝觉脑乎乎的，她从记忆里面翻找许多, 都没有找到任何栖枝要对自己好的原因来。

    或许是柏凝的表过于惊悚，古柏也回过神来，“她没告诉过你？”

    “从未。”柏凝摇，语气沉重。

    “那她剖心救你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