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凝在意的，是另一个话题：“你说她想杀你？”

    “嗯。”

    “为什么？”

    栖枝的视线，再度轻轻飘过来。

    像是一阵风，过柏凝的脸颊，带起她耳边的发。

    栖枝说：“因为她觉得，我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

    “嗯？”柏凝诧异，这个答案，远在她想象之外。

    “羽梨对你，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栖枝说：“她认为我总和你打架，得你不得不沉迷修炼，没时间陪伴她，所以她恨上了我。”

    栖枝的声音轻飘飘的，仔细听，略有讥讽。

    “羽梨说你罔顾人，却不曾想，是她对你有这方面的心思。”

    栖枝说：“她希望你罔顾人。”

    这番话，说得柏凝哑无言。

    谁能想，自己居然有被栖枝说到不知该回些什么的余地？

    柏凝心底有几分好笑，不过更多的，是无奈。

    “我从未察觉到这一切。”

    “你自然察觉不到。”栖枝淡定：“你若能察觉到羽梨的心，便能察觉到韩绛蟾的嫉恨和月息的恨意，你若是能察觉到，何至于死？”

    柏凝再度被哽得不知说什么。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能讪讪回答：“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能言善辩。”

    这句话，以栖枝的沉默为结束。

    很显然，栖枝懒得回答这无意义的容。

    她只是悠闲地坐在树上，慢悠悠问：“所以，你死得不算冤。”

    柏凝还能说什么，她只能哈腰：“是是是……”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栖枝坐着的枯枝，突然着火，以席卷之势，差将她吞噬其中。

    只不过栖枝反应足够。

    她神一挑，形从枯枝上飞来，很快，便朝着柏凝：“来了。”

    “在这里吗？”柏凝左右打量，发现这片林里面，有许多的生灵存活，包括栖枝刚刚坐着的枯枝附近，也冒不少的蘑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