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享受众人注视的人，变得寂寂无名、无人在意。

    所有人无声地看着这一幕。

    “仅仅如此，你就能原谅他？”

    “呵……”柏凝突然笑起来，她缓缓叹了一气。

    这比直接让他死，会更加难受一。

    曾经呼风唤雨的人，满创痕，只能仰人鼻息。

    柏凝一时之间，都不知应该说什么是好。

    “……我从到尾，都没有怪过他。”

    让他从空坠落。

    “哈……你原来……很聪明……”韩绛蟾笑起来。

    她看向抱住自己的韩归眠，“可是他害得你无法修炼。”

    “为何？”

    “之后，你们发现了我没有灵的事，便顺推舟，将我的死讯公布，并且传谣我是？”

    这是柏凝想来的，对韩绛蟾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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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绛蟾笑起来：“我。”

    韩归眠闻言，破涕为笑：“当真？”

    柏凝将木来，语气依旧冷淡：“只是他现在，只留有一条命，再不能修炼。”

    她看着韩归眠，最后还是松了：“你对我有恩，又借我寒冰白玉床，我自然是要偿还恩的。”

    她知晓，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引导了修真界近三十年的人，受尽痛苦。

    毕竟柏凝死过。

    唯有一人影冲，抱住柏凝的手臂，低声哀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哥！”

    柏凝动作顿住。

    她轻叹：“为什么要化他的罪恶呢？”

    柏凝问后，不等韩绛蟾回答，已经先一步自行解答：“因为你希望修真界的所有人看看，其实我修为，并不是因为天赋如何，而是因为我不是人、我是。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压在你的上面，掩盖了你的光芒，只要将这个消息传去，所有人就都会注视到你。”

    而柏凝，垂望着他。

    只见得韩绛蟾剧烈地搐、挣扎着，痛苦叫他青暴起，脸涨红。

    只有活着，接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才能彻底摧毁一个人。

    柏凝噎住。

    一瞬，木韩绛蟾的识海，将其搅碎。

    韩绛蟾嘴边的血快要涸：“是。”

    “那我的尸，是谁挂的？”柏凝看向韩绛蟾。

    “我知……我知……”韩归眠摇着，却没有松手：“我知我该恨他，可是我现在可以修炼了。而且……我哥上压力担太重了，他只是不想要其他人失望，想要别人肯定自己的价值而已……虽然是过分了一，可是求求你，别杀他。”

    韩归眠哀伤：“他是我哥，和我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