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幽静的房间。

    没有一声响，没有一的动静。

    月光不曾照。

    就在这一片黑暗里，突然，走一皎洁影。

    她捧着烛火，将烛火放在桌边。

    明黄的烛火动着，将她侧颜照亮。

    她沉默地，又端来一碗。

    调羹在碗里不住搅拌，将稠发黑的汤药搅凉。

    她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视线落在留影球上。

    隔着岁月，可前面观影的两人，对上视线。

    她说：“栖枝，你杀不死我。”

    说罢，将药送中。

    一饮而尽。

    她将药碗放至旁边，而后，又说第二句话。

    “我不会死在你的手里，也不会让你如愿。”

    她端庄地坐在椅上，烛火动，将她月白的衣服照亮。

    嘴角慢慢渗血来，脸逐渐变得苍白，笑容却一如往昔。

    她的视线变得悠远，随后，又缓缓凝聚。

    她似乎在回忆。

    连声音，也变得向往。

    “东风夜放千树。更落，星如雨。

    宝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

    她嘴角的血已经快不住，将她月白的衣服染红。

    她却依旧笑着，继续念：“……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

    她底的光，终于暗淡。

    似叹息、似懊悔。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

    全文完

    “月息死了。”栖枝率先开, 打破了沉默。

    柏凝便：“是。”

    “她还你。”栖枝说。

    “那又怎样呢？”

    “你不会心有遗憾吗？”栖枝问。

    柏凝抬起，望着周边白云，最后, 将手盖在栖枝的手上。

    “我从不为过去的事所遗憾。”

    柏凝说。

    “为何？”

    “因为我问心无愧。”

    月息的如何，已经和柏凝无关。

    她在柏凝最她的时候, 亲手杀死了柏凝。

    那现如今, 柏凝也无需对她的死亡心怀愧疚。

    她只是说：“因果回, 报应不。”

    “我以为, 你会为她伤心。”

    栖枝轻声说着。

    “可是我没有。”柏凝说。

    “这是无吗？”

    “不。”

    柏凝望向栖枝：“我只是知, 该将放在谁的上。”

    栖枝闻言, 缓缓笑起来。

    “谁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