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忙拿手机，看了一圈周边酒店，最低价格也是一百多，最两百左右。

    “原来是这样。”女鬼了然。

    “当然，托个梦什么的，就是比较隐晦。”白遥说。

    “累了？”女鬼说。

    “我曾听人说，鬼魂若不能往生，它就会一直存在，这期间它家中的后代会继续繁衍，辈辈，但绝不会有好结果。早夭，残废，痴傻，妻离散，也可能是一夜之间富甲一方，又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大起大落。”白遥说，“直至鬼魂彻底成为失控的厉鬼，士降服后，它的后人还有持续几十年甚至百余年的厄运，才算结束。至于它自己，历经百般如酷刑般的炼化后，彻底消失世间。”

    “问我什么？我现在是鬼。”女鬼说。

    女鬼双手抱臂，轻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是我们把孤鬼的事想复杂了，其实很简单，不如退一步。”

    傍晚，到风雨桥上风散步的人更多了，比至白天更闹。

    看女鬼疑惑，于是又笑：“总之就是多好事多积德，祖上才能庇佑，不然一起开启人生困难模式。”

    白遥坐在桥最左边，手撑在扶手上，托着，目光落在远。那里，不安的游魂已经在暗飘，有些与游人而过，它们的如轻烟般透过说说笑笑的人们。

    白遥想再看看那孤鬼，顺便取回寄存超市的东西，女鬼便陪她一起先去了文平家。远远望着，仍旧像挂着一块毫无生气的破布。

    梦里，是一山腰，文平与父亲一同摘桃。

    对哦，这是个问题。

    “噢，不至于，这事梦吓他几次就是，不至于这么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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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经是午了，再耽搁去，晚上你住哪？”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女鬼说，“你之前说文平一直着他女儿嫁人，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爸，我可以上树，我已经算个大人了，不会事的。”文平说。

    白遥望向她：“你有见？”

    女鬼注意到：“怎么了？”

    “还能梦？”女鬼惊奇。

    看了看余额，白遥看向女鬼：“要不，我们今晚睡风雨桥怎么样？”

    白遥瞧着远孤鬼许久，一直没作声。

    晚上，文平在说教了文怡一番后，回去自己房间，熄灯睡。

    “其实不能往生，也算是一因果报应。”白遥说。

    女鬼想到往生，于是问：“不能往生，就一定不好吗？”

    好，那就这么定了。

    “怎么可能，我力旺盛着呢。”打起劲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