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你真不是一般的聪慧，老夫早瞧你是瑚琏之。”

    他夸了一句，又笑骂一声：“但孩始终是孩，喜惹麻烦。”

    “你也知他们是嵩山弟，怎叫老夫赶尽杀绝。”

    “只在嵩山左盟主麾的弟就有上千人，外界能听令的手更是不胜枚举，你觉得老夫杀了这几个弟能有多大作用？”

    “放掉这几个，嵩山派便不会撕破脸，我杀了他们，很快他们的师父就会找上左盟主，那嵩山派的师兄们不日就要来衡客，到时候我想保住你，只能把你藏起来喽。”

    “天峰上有个石，你愿意在上面野人吗？”

    “哈哈哈”

    “这五岳剑派，这江湖武林，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好孩，你还要多学。”

    莫大双泛着智慧的光芒，又笑望着他。

    “前辈，为何称呼我为‘好孩’，似乎早认识我一般，”赵荣微微扶额，虽然老人家这么叫一不冒失，但他还是觉得奇怪。

    “年方十五，在我面前可不就是一孩童。”

    “至于哪里‘好’呢？”

    莫大赞赏，苍老的声音悠悠回响：

    “老夫观察你许久，除了修炼的功心法，你在衡城所之事我全都掌握，有侠肝义胆，又有仁勇之心，这还当不上一个“好”字吗？”

    赵荣听他提起功心法，心凌，想着如何应对，嘴上便应和一句，“远没前辈说的完。”

    莫大是个人中的人，一瞧他在担心什么。

    “功的事何须困扰，老夫不过问，衡山派就不会有人问你。”

    “毕竟老夫才是衡山派掌门。”

    “这天谁能没有一秘密呢？刘正风师弟年轻时经常没娼店，我也没朝外说。鲁连荣师弟早年便有结左盟主之心，他自以为我不知。”

    赵荣又笑一声，假装没有听见。

    但对这位老先生的怀大度，他有了刻领教。

    “前辈一路跟着我们到乐安？”

    “不。”

    莫大摇，“你们脚程太慢，老夫跟着嵩山派弟来的，他们比你们早到一段日，沿途还招呼绿林人，让他们不要对你们动手，好让龙旭放松警惕。”

    “那龙旭太平日过久了，报以侥幸，以为刘师弟的招牌一直好使，可惜碰了个茬。”

    赵荣恍然大悟。

    怪不得沿路拦截的匪人那般好说话，连贴面的银都不收。

    原来是嵩山派提前开路，人家卖得嵩山派的面，与瑞镖局声势无半关联。

    他正在思考。

    莫大先生突然说了一句让赵荣意料不到的话。

    “老夫来此，只是为了你。”

    “你拜师刘正风师弟简直是明珠暗投，合该拜在老夫门。”

    第一亲传

    赵荣闻声不由一怔。

    而后惊讶地仰起，对上一双浑浊却有神的双目。

    老人收敛笑容，清矍的脸上泛期许之，可没半开玩笑的意思。

    莫大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