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站在路边，一边唱歌一边接近。”

    “若是有许多人转看向你，说明这是你要等的人。之后便上前打听，说有人叫你找一个姓冯的师父。”

    “接着再单独把河边的事说给她听，给她磕，你准能练剑。”

    “练会了她的剑法，你若有悟，再回想我今天这一剑，也许你就有机会学成。”

    话罢，赵荣迎着夕满披霞光，转给牧童留一难忘背影。

    老黄哞了两声，牧童唱着牧歌相送。

    ……

    这牧童是有些天赋的，上他的名字，赵荣更觉着是练剑的苗。

    但他自己生不半分收徒打算，兴许二十年后，才能有这般兴致。

    若这牧童与衡山派有缘，拜冯师妹为师是极好的。

    衡山十五代弟可是少得很。

    晚间，赵荣和其他人一样早早睡。

    大家养蓄锐，翌日一早才分七八人骑去六里外的官亭集上打探消息。

    隅中时分，去打探消息的回来了几人。

    明，陆大有与凌兆恒去时骑，回来时却走路。

    他们边跟着两位僧人。

    凌兆恒瞧见门的赵荣，连忙上前递话：

    “师兄，这两位是从凤府一路南的大师，他们对庐州与北地的况很了解。”

    赵荣目光朝两位僧人扫去。

    他们僧袍破旧，各背一竹制行李架，绑着草鞋。架上垂一油灯，似为夜行照路之用。

    这是标准的行脚僧打扮，与游方士一类，称作云之士。

    “辛苦两位大师。”

    “阿弥陀佛。”

    他们礼了个佛号，赵荣也竖掌回礼，又邀请他们屋。

    莫大先生与岳掌门依然在打坐，这一路厮杀不断，现在得到空隙，自然要把状态恢复到全盛。

    两位大师上门，岳掌门与莫大先生也不敢怠慢，全都起相迎。

    四人目光相接，莫大先生看了看这两人的睛，浑浊的老中多一丝笑意来。

    没等岳掌门开，便笑问：“两位大师在何参禅啊？”

    一僧：“遍参丛林，行万里路，过万重关。”

    他语气极为平静。

    莫大先生，“这是《禅门秘要决》。”

    “两位大师，为何会来此地。”

    赵荣与岳掌门一听这话，各有一锐利飞上眉梢。

    另外一僧平静：“从南到北，从北往南，此地有缘便过，无缘不踏，今日到此，徒留一串脚印而已。”

    “原来如此，”莫大先生神陡变，“两位想必是平定州，黑木崖上的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