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禾忙前忙后一阵，发现谢迟的心思压不在菜上，仿佛存心捉她似的，她把筷一放：“吃不吃。”

    听到这儿，殷禾手上的啪嗒一声落到桌上，她再迟钝，也猜到了两个人的关系。

    谢迟本来以为她不会再继续了，却见她又把酒倒了酒碗里，小缀饮，喝得整个睛都亮晶晶的。

    那女声嗓音里藏着一丝哽咽：“可我已经不是金云月了，金家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

    月沉，五千万灵石的天价。

    看着殷禾为了他忙来忙去的样，谢迟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里倒映着殷禾絮絮叨叨的样，好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

    “哈……殷姑娘这么有雅兴，这么大桌菜？”隔间外一人抱臂站着，半开放式的格局让她一就认了这个不速之客。

    “哦……”殷禾很识相地把那夹了回来，又夹了块蟹粉酥给他，“尝尝这个。”

    谢迟的肤很白，手背上被打了一筷瞬间现两红痕，他几乎是有些气笑了：“你是不是忘了，还欠我多少灵石？”

    桌上摆了几坛烧刀，价格便宜，酒却很烈，她没拿酒碗，直接捧起酒坛往嘴里猛了一。

    “嚯……”殷禾被辣得发麻，不自禁地往外呼了酒气。

    谢迟的脸稍霁，看着殷禾油乎乎的爪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眉又皱了起来：“我不喜吃。”

    记得那时候在寒岭，天寒地冻，大家聚到一起，就喜喝这酒，一边喝一边围着炉说话。

    殷禾望着那两很惹的红痕，怎么说呢，不是自己的钱，就是转就忘了。

    “那可是真巧啊。”殷禾拿起筷敲了谢迟的手背，“什么，要吃自己，这是我钱买的。”

    谢迟的声音猛地：“你还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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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敢岂敢，呵呵。”殷禾哪敢说自己转就忘了，她把另一只夹到谢迟的碗里，讨好：“您请吃，不要客气。”

    “你是跟虫吗，到哪儿都跟着我？”殷禾没好气，抹了把嘴上的油，重新夹了块烧放嘴里。

都要用力。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刻意将声线放柔：“金刀门，永远都是你的家。”

    谢迟走到桌边坐了来：“我可没跟着你，碰巧遇到罢了。”

    “这么喜喝酒？”谢迟突然声。

    “不喜。”

    “这个呢？”

    “喜。”殷禾。

    “不喜。”

    回到了从前一样？脑中忽然飘过的这个想法让谢迟的嘴角一僵，这似曾相识的觉，太过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