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禾的心猛地一，声音都有些变形：“大师兄……”

    顾闻舟一袭靛青衣袍几乎是泡在血里，像是涸过又重新被新鲜的血浸透，曾经束得一丝不苟的发此刻如同枯草一般散着，整个人上散发着一郁的血腥混合着腐臭的味。

    他还活着，只是整个人像个被遗弃的布娃娃，脸上再没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只用一双寂然如枯井的目光看了殷禾一：“你来了。”

    旁边如一阵风似的掠过一人影，那双手颤抖地揭开了顾闻舟盖着的被，郁的恶臭扑面而来，自大以的分空空如也，目惊心的伤混合着腐，几乎让云月瞬间跌坐在地上。

    顾闻舟的，断了。

    人几乎只剩了半截。

    殷禾嗓音涩：“谁的？”

    顾闻舟几乎是麻木地看着他们，却没有开说话，房间里响起一很轻的声音：“仙君是为了救我……是我害的……”

    几人这才发现，简陋的房屋角落里还缩着一个人，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几乎是瘦骨嶙峋，发和衣服都脏不堪，宛如路边乞讨的民。

    谢迟目光划过顾闻舟的断，视线转向那个少女：“仔细说。”

    “一个月前，村里被一个着面的族之人袭击，仙君偶然路过此地，便和那人打了起来……”

    殷禾打断她，目光微微一暗：“你在撒谎。”

    “云起城的铸剑阁明明和这个村落的方向是相反的，除非是刻意来此，否则本就不可能路过这里。”

    殷禾走几步，里的怒意翻腾不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说实话！”

    那女被殷禾的问吓得缩在墙角，顿时哭了起来。顾闻舟嘶哑的声音响起：“别问了。”

    “事已至此，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