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跨过幻境的那一层薄似的阻碍，睛直直地盯着百里彦，窗外的微风动着床上的帷幔，一时间竟无人开。

    只是云月显然不想让这无稽的幻境继续去，一刻，云月便轻轻开：“百里彦，你该走了。”

    “这里不应该是能留住你的地方。”

    百里彦的躯微微一晃，他看向声音的来源，微不可察地轻轻挪开了一步：“你来了。”

    云月轻轻“嗯”了一声，那目光似悲悯似嘲讽：“明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如此？”

    百里彦的目光落在幻境中云月的上，又看向真实的云月，轻轻地笑了：“这一场梦，真的很好。”

    “你若不来，我便能在这里一场醉生梦死的梦。”百里彦将目光移开，轻声开。

    “咔哒。”

    幻境现一寸寸的裂痕，殷禾知，这是百里彦回归现实的征兆。

    百里彦起，再无留恋地起跨过这一尺的距离，将那些意气风发的梦抛之脑后，他中是一如既往的清明，跨过那一层自我束缚的枷锁后，幻境崩裂的速度更快。

    云月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百里彦：“你真的……是一个超级大傻瓜。”

    百里彦回首，角扬起一抹微笑，犹如初升的朝：“谁说不是呢？”

    ……

    幻境像是被击碎的镜片，纷纷扬扬的碎末散在空中。

    再一睁，目之所及是从树间投落碎金般的光，在上散一层薄薄的金红。

    谢迟闲闲地靠在树上，手中抱剑，看见殷禾睁开睛：“醒了？”

    殷禾站起，理了略微散的裙摆：“多谢。”

    谢迟笑了一声，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