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 云月只是平静地了, 只说了句：“我知了。”

    那些预备着说的话像是被上了一团棉布，让殷禾一句话都说不来, 只认真地盯着云月，半晌才问了句：“没事吧？”

    云月还没开，倒是百里彦的脸比她还难看，他本来话就不多，脸一沉来就更显得难以亲近。

    他沉默地跟在云月后，一路无话。

    待了万谷，迎面撞上一人，青衣墨发，腰悬一把剑，利落练地站在树。

    殷禾心中诧异：“宋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宋帆显然面不佳，还泛着些乌青，想来也是日夜兼程赶来此，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经得知了顾闻舟的死讯。

    此刻没人有心思寒暄，宋帆直接开门见山：“师尊让我来接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都回去再说。”

    云月脸上看不任何的绪波动，离开前，她又回看了万谷，才沉默地了。

    百里彦却：“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云月睫轻轻颤了颤，低声：“我说了，让你当我死了，别再跟着我了。”

    百里彦微微抿了抿角，大的躯僵立着，竟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

    一旁的宋帆闻言叹了气：“一起走吧。”，他从袖中取一个掌大的纸符，用灵力屈指一，便化为了一艘能容纳三至四人的云舟。

    宋帆一掀衣袍率先迈上云舟，殷禾跟在他后，就在即将跨上云舟的时候，她回看了一不远站着的谢迟。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仿佛事不关己，又仿佛被所有人遗弃在后。

    也许，这次以后，便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说实话，殷禾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恨在的，恨他的利用，恨他总是一副置事外的模样，更恨的是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他。

    但人生来便是有遗憾的，没有人能到尽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