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禾倒也没糊：“是，我还是觉得让我来为云月凝魂最好，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玄桑了殷禾的脑袋，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你啊……”

    “明知自己质特殊，还逞什么，你可知为师为何总是让你修清心诀？”，他像是说起一件无关要的事一样，“还不是为了压制你的，要是再没了宗门的心法修为，到时候可不是一两条命就能解决问题了。”

    “师尊……”殷禾愕然愣在原地，“你一直都知？”

    原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就像是突然间被人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有一莫名的羞耻。

    看了殷禾的表，玄桑不以为然：“一开始就知啊，当时不是我在怀乡把你带回来的嘛。”，他伸一手指了殷禾呆若木的脑袋：“怕什么？一切有师尊在呢。”

    仿佛一直以来最大的秘密有了人兜底一般，妥帖、令人安心的话语让殷禾不自觉地便红了眶。

    “我还以为，知我是胎以后，肯定人人都会厌弃我。”

    玄桑捋了捋胡须，不置可否：“只要你持本心，从未有害人之心，何需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他看殷禾还是一副自厌自弃的模样，便淡声：“善与恶，不过是一念之间，是善是恶，也从不由他人说了算。”

    殷禾抬起看向玄桑，那双中始终都是温和清明的，像海一样宽广而包容。

    “我知了，师尊。”

    从今后凭心而行，不论结果如何，但求问心无愧。

    一番谈话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让百里彦为云月凝魂，玄桑倒是从没见过这么上赶着要来为人凝魂的人，于是开阵之前，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既然能为她到这么多，为何不叫她知晓？”

    百里彦没吭声，殷禾这两日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本来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