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忘了。

    宋书礼没吭声，半晌，才：“你是不是……”

    他的声音太低，被江风向远，殷禾有些没听清，凑近了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宋书礼被她突然的靠近似乎吓了一，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他听到自己的心声如暴雨砸落，整片心河都嘈杂起来。

    你是不是不再喜他了？

    他的睛看向殷禾带着笑意的角，一抹诡异的渴望窜了上来，他的结动两，偏躲过了殷禾探寻的目光。

    “……没什么。”

    殷禾这一路上跟他得亲近，跟他又是自小青梅竹大的，便更加觉得亲切，此刻里都是毫不掩饰地熟稔和信赖，语气间带了些跟亲人之间特有的撒：“到底怎么了，说说嘛，嗯？”

    还没等到宋书礼回答，后便传来一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在什么？”

    殷禾回，看见谢迟扶着船舱站着，他今日穿了黑衣，腰封扣住他劲瘦的腰，显得腰细，纤又凌厉。

    只是他的脸实在难看，脸苍白，连带着平日里总是红的也失去了血，角微微向抿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他抓着船舱的指节泛白，视线凝在殷禾上，沉默了片刻开，声音冷得像冰一样：“殷禾，你过来。”

    他的脸实在是不对劲，明的三月，他却了一的冷汗，连额角的碎发也被汗沁，有些狼狈地贴在面颊上。

    殷禾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皱眉：“你是不是船了？”

    谢迟没有回答，只是执着地，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看着谢迟那副摇摇坠，上就要跌到里的模样，殷禾到底还是叹了气，低骂了一声，认命地朝着谢迟走去。

    谢迟的神经过殷禾，投向她后的宋书礼，两人的视线不动声地在空中打了个照面。

    他慢慢收回视线，低垂睫，遮住中的绪，指腹不自觉地在剑上挲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