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 刍兰不明所以，忙将剩的那只耳坠摘了来, 问：“尊主喜这个？”

    刍兰的泪不知不觉打了脸颊，她甚至觉得从未有过的亲近。

    她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太过弱小，一切都只能被迫接受，胆小地活到今天，已经是她过最努力的事了。

    但是久伶问了，这个传闻中暴的，这个面无表碎人颅骨的人，在问她，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久伶“嗯”了一声，一只手抬了起来悬于她的，她猛地想起那一日那只被碎颅骨的画面，浑的肌立时绷，大气都不敢一声。

    久伶没有说话，低凝视着她掌心静静躺着的那只耳坠，只问她：“这只耳坠，你是从何得来的？”

    刍兰自然不敢说话，只老老实实说实话：“我一生便在了耳朵上了，听族里的辈说，是父亲留给我的。”

    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久伶轻声“啊”了一声，：“果然是这样。”

    刍兰惊了一，脱而：“竟然在尊主这里。”

    她笑着同她一样摊开掌心，赫然是那只她遗失的另一只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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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落，无意间掀起她的惊涛骇浪。

    久伶将那只耳坠放在她的掌心，突兀地问了她一句：“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刍兰从这一日起便在住了，她从来没想过曾经如此惧怕的地方，如今在她看来，竟也有了一丝家的味。

    久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伸手帮她掉面颊上的泪，指尖带着轻微的意，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拂过她的脸。

    刍兰从来没有在旁人中听过自己父亲的模样，族人对此也从不多说，她只知自己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她，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模样。

    尊主要杀她了吗？

    “尊主认识我父亲吗？我……我也不知他是什么模样。”

    “若你愿意，可以待在我的边。”

    那只手在她上方僵住，势向的手生涩地转了个方向，轻轻在她肩上拍了拍。

    久伶抿了抿，又仔细地瞧了一她的眉，：“你同你父亲，得很像。”

    那一刻，刍兰也说不清心是什么受，就算是照料她大的老嬷，也早早离开了她，更别提因为她的弱小，常年胆战心惊地活着，殴打和欺凌只是家常便饭，她从小就被人骂是杂，说她是她那被赶界的父亲和凡人所生的杂。

    “你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