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角带血，一只手攥着殷禾的手腕，受伤以后半弯了来，却依然挑起看着殷禾，微微着气笑了来。

    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是真的……”

    众人哪里见过羽山少主被打不还手，骂不还的样，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只有秦郁看好戏似的支着，上上地打量着殷禾。

    光透过枝桠细细碎碎地照在她的上，面的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谢迟，她的声音像是被冰淬过一样。

    “你放开。”

    “在我废了你这只手之前。”

    人意料地，像是这一句威胁真的起了作用一样，谢迟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只有一双还牢牢地盯着她。

    那视线太过直白和烈，让她不自觉地偏过了。

    她无意在此暴份，带着佘兰草也没回地走了。

    佘兰草透过布袋散发着浅浅的微光，殷禾将它放在桌案上，她静静地看着那一缕透过布袋的微光，脑海中又回想起在幽冥海那一日，谢迟那双古井无波的睛。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站在她前的最后一刻，那让她撕心裂肺的痛苦。

    殷禾不愿再想，将佘兰草给了谢朝，谢朝拿着那株佘兰草，半天没说wl话。

    好半晌，才轻叹了一声，“陪我再坐着说说话吧。”

    殷禾依言坐了来，界不分四季，温度一直都是像人间初时节的微凉。

    谢朝怕冷，这些年来和他相来，殷禾也发现他一直穿的比常人都多一些，就连屋也常常煮着汤茶，每次她过来时，谢朝便顺手递给她一杯，两个人一人躺在藤椅上闭目休息，一人坐在窗安静地看书。

    时光漫，殷禾不愿意想起那些往事，谢朝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