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用布了本来就很净桌面，给暨杳倒了杯茶递给她，：“你别看我们这地方破啊，但是这里山清秀、人杰地灵，师父说以后必定是个天福地呢。”

    彼时的羽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暨杳也很快就忘记了这样的一个小门派。

    除了谢星来，她本没有闲暇去想这些其他的事，她所有的力都用于对付七荒。

    暨氏引领云洲众人击退了七荒的围剿，是真正的神兵天将，就连凡界也重新恢复了一片安宁。

    界节节败退，再也不复曾经的荣光，七荒被打落云端，一黑袍红发被碾落成泥。

    众人坐守云端，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七荒一败涂地。

    暨杳慢慢走至他前，：“七荒，你不该如此。”

    七荒用那双天生的红瞳瞪视着她：“你们神族惯会装模作样，若是有一天，你们也生于界，弱小就会一直挨打，只能吞噬同类求生存，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暨杳摇摇：“你错了，这不是你踩着别人的尸向上爬的理由，你可知，为何你会一败再败？”

    七荒冷笑一声：“还不是那群废没用。”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听到七荒的回答，指着他边同类还在淌血的尸首：“你可曾回看看，你的同类中，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要参与到这场争斗中来的？”

    “漠视生命的代价，只会是一败涂地。”

    “你懂个！”七荒嗤笑一声，“你又知多少，在这里同我说教？”

    “只有站上端，所有的一切才会改变，界才会真正大起来，再说，死了那么多人又怎么样，哪一条成功的路上不是血成河？”

    七荒半躺在尸骸遍野的地上，黑袍上不知是血还是沾上的污泥，显得有几分狼狈，但他依然慢悠悠地整理了一衣襟，：“没有人会比我的更好。”

    “不若我们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