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她的话音刚落，便看到谢迟欺上前，带来的差距让她不得不仰望着他，却只能看见他弧度致的和嘴角凉薄又嘲讽的笑意。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殷禾沉默了一瞬，很轻地开：“他陪了我十一年，每当我痛苦的时候，都是他陪在我边，那你呢？”

    “你在什么呢？”

    谢迟半天没说话，再开时，声音有些沙哑：“不过是十一年而已……”

    “不过是十一年而已？”殷禾反问，她闭了闭，“云洲岁月，若是凡人，又有几个十一年？”

    “别再跟来了。”殷禾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心一团麻，只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像是雾里看，什么都不真切的样。

    而过的时候，谢朝喊住了她。

    “殷禾。”

    “我曾经说过，不会让你不兴的事，但是……”

    “我现在反悔了。”他的声音在后响起，很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不介意杀很多人，不介意任何人对我的评价，说我是疯也好，是败类也无所谓，我只介意你是否会因此而不开心，是否会因为我杀了他们而让你讨厌我。”

    殷禾转过看着他，月，谢迟的面容安静地可怕，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肤极白，又红得惊人，像是夜里来觅的艳鬼。

    迎着殷禾的视线，他默默低耸着肩笑了起来。

    再抬起脸来时，他脸上的表像是一张扭曲的悲喜面，那双睛在泪，角却以一个怪异的弧度上扬着。